毛澤東年譜(1893-1949)中卷

1939(11)

129日 

同王稼祥致電賀龍、關向應、李井泉等,指出:晉西南新舊軍已起武裝沖突,晉西北武裝沖突亦可能發生。我們意見,李井泉立即離開大青山支隊,到晉西北加強政治領導。在晉西北組織軍政委員會,統一地方黨和軍隊的領導,由李任主席。

同日 

同王稼祥再致電八路軍總部、第一二○師、第一二九師、晉西獨立支隊等,補充說明對晉西事變的估計和我們的方針。關于對晉西事變的估計,電報指出:閻錫山發動晉西事變,“其目的在向我們示威,取得我們讓步,以便他能確實掌握晉西南、晉西北兩區,壓倒新派與我們力量,以準備實行投降時的比較有利陣地”。但目前閻本人“對實行投降與公開反共,似尚未下最后決心”。“整個說來,現時局是布置投降的時期,未至實行投降的時期。”“晉西南、晉西北兩區為華北與西北間之樞紐,必須掌握在抗戰派手里,決不能讓投降派勝利,否則是很危險的。”關于我們的方針,電報指出:“堅決反擊閻之進攻,力爭抗戰派的勝利。”應利用閻尚未至下最后投降決心時機,應利用舊派內部的矛盾。“估計到新軍可能打些敗仗,發生叛變,并要準備打些敗仗與一部分叛變。”“新軍中、政權中、犧盟中的統一與決心第一要緊,一切真正不穩分子,必須開除出去。”

同日 

為延安世界語協會題詞:“我還是這一句話:如果以世界語為形式,而載之以真正國際主義之道,真正革命之道,那末,世界語是可以學的,是應該學的。”

同日 

晚上,出席在中央大禮堂舉行的延安紀念一二九運動四周年大會,并發表講話。他說:“一二九運動是動員全民族抗戰的運動,它準備了抗戰的思想,準備了抗戰的人心,準備了抗戰的干部。”“一二九運動發生在紅軍北上抗日到達了陜北之時。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的勝利幫助了一二九運動,同時,一二九運動也幫助了紅軍。這兩件事的結合,就幫助了全民抗戰的發動,幫助了中華民族,增進了全民族的利益。”“一二九運動中共產黨起了骨干的作用。沒有共產黨作骨干,一二九運動是不可能發生的。首先是共產黨的八一宣言給了青年學生一個明確的政治方針;其次是紅軍到了陜北,配合了北方的救亡運動;再次是共產黨北方局和上海等地黨組織的直接領導。”“如果知識分子跟八路軍、新四軍、游擊隊結合起來,就是說,筆桿子跟槍桿子結合起來,那末,事情就好辦了。拿破侖說,一支筆可以當得過三千支毛瑟槍。但是,要是沒有鐵做的毛瑟槍,這個筆桿子也是無用的。你們有了筆桿子,再加一條毛瑟槍,根據拿破侖的說法,那末,你們就有三千零一支毛瑟槍了。有了這,什么帝國主義也不怕,什么頑固分子也不怕。”“總之,一二九運動將成為中國歷史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紀念。”1212日 

關于鞏固山西決死隊第四縱隊的方針,同王稼祥復電中共晉西北區委書記趙林,八路軍第一二○師第三五八旅旅長彭紹輝、政治委員羅貴波等,指出:“你們對鞏固四縱隊的方針是根本妥當的,望堅決執行之”。“如果你們能夠不失時機而方法又很恰當又很適宜地去鞏固四縱隊,則晉西北陣地就基本上鞏固了,最好是能避免武裝沖突,又能鞏固四縱隊”。“你們是否經常與雷任民、續范亭〔1〕二人接頭。他們辦法較多,你們要多同他們商量、討論。要使雷任民能夠直接指揮四縱隊,號召四縱隊的黨員及新派團結在雷任民的周圍,沒有領導中心是不能勝利的”。

1〕雷任民,當時任山西決死隊第四縱隊政治委員。續范亭,當時任山西新軍暫編第一師師長。

1213日 

出席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會議聽取艾思奇關于準備陜甘寧邊區文代會報告內容的介紹。艾思奇在介紹中說:新文化的性質是資產階級民主主義的文化,特殊地說是三民主義的文化,還有無產階級徹底的民主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文化。毛澤東發言指出:我認為不提三民主義文化為好,因為三民主義的本質就是民主主義。民主主義有兩派,一派是徹底的民主主義,一派是不徹底的民主主義。以提中華民族的新文化為好,即徹底的民主主義文化。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問題,不能說馬克思主義早已中國化了。馬克思主義是普遍的東西,中國有特殊情況,不能一下子就完全中國化。邊區的教育方針應該是民主主義的,應該宣傳當前民主主義的任務,同時又宣傳共產主義思想體系。因此,學校也不能只教共產主義思想體系,而忽視當前實際任務。新文化用下面四大口號為好:民族化(包括舊形式),民主化(包括統一戰線),科學化(包括各種科學),大眾化(魯迅提出的口號,我們需要的)。

1220日 

為慶祝斯大林六十誕辰,在《新中華報》發表《斯大林是中國人民的朋友》一文,指出:“慶祝斯大林,這不是一件應景的事情。慶祝斯大林,這就是說,擁護他,擁護他的事業,擁護社會主義的勝利,擁護他給人類指示的方向”。“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只有社會主義的國家,社會主義的領袖,社會主義的人民,社會主義的思想家、政治家、勞動者,才能真正援助;而我們的事業,沒有他們的援助是不能取得最后勝利的。”這篇文章編入《毛澤東選集》。

1221日 

為八路軍政治部、衛生部將在一九四○年出版的《諾爾曼·白求恩紀念冊》寫《學習白求恩》一文,指出:“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表現在他對工作的極端的負責任,對同志對人民的極端的熱忱。”“我們大家要學習他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從這點出發,就可以變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這篇文章編入《毛澤東選集》時,題為《紀念白求恩》。同日 晚上,出席中共中央、陜甘寧邊區黨委、陜甘寧邊區政府等聯合舉行的慶祝斯大林六十誕辰大會,并講話。他指出:馬克思主義的道理千條萬緒,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幾千年來總是說,壓迫有理,剝削有理,造反無理。自從馬克思主義出來,就把這個舊案翻過來了。這是一個大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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