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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教導毛岸英:多學自然科學 這才是真學問
在俄羅斯衛國戰爭勝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這特殊的年份裏,中俄民眾自然無法忘記一位特殊的人物……1935年6月底,毛岸英、毛岸青及董健吾之子董壽琪隨張學良東北軍的部下、抗聯總司令李杜乘法國郵船斯芬克司號從上海啟程,在海上航行了約1個月,途經香港、西貢、孟買、蘇伊士、地中海,於7月底8月初抵達法國馬賽港,改乘火車到達巴黎。
李鹏毛岸英小时候与周恩来邓颖超的老照片
“小領袖”
蘇聯國際兒童院的5年裏,由於毛岸英聰明、好學勇敢、堅忍並愛好“軍事、政治和時事”,逐漸成了兒童院裏的“小領袖”。他先後擔任了少先隊大隊長、兒童院團支部書記和伊萬諾沃市列寧團區委員,經常應邀到各處去作報告。他寫過一篇長達3000多字的文章《中國兒童在蘇聯》,文筆流暢優美,被當時正在莫斯科治療臂傷的周恩來帶回國,後刊登在1940年4月12日延安的《新中華報》上,報社還配發了“編者按”。
1941年冬末,根據聯共(布)中央的建議,毛岸英的老師勸他加入蘇聯國籍。毛岸英堅決地說:“我是中國人,我愛我的祖國。只要祖國一聲令下,我就要回到祖國去。如果我加入了蘇聯國籍就不方便了。”
毛泽东与毛岸英
“謝廖沙”
1941年6月22日,德國法西斯對蘇聯發動閃電戰,蘇德戰爭爆發。德軍迅速向蘇聯首都莫斯科推進。為了防備德軍的坦克突襲,伊萬諾沃市開始挖築反坦克壕。國際兒童院學生也參加了這項艱苦浩大的工程。
時值嚴冬,冰天雪地,氣溫在攝氏零下四五十度。反坦克壕的挖掘標準是深3米、寬3米,每天每人的定額是1立方米。這對兒童院的孩子們來說,是一項重體力活,體力和意志都經受著考驗。鐵鎬掄下去,地上只砸下一小塊,鋼釺鑿下去留下一道白印……孩子們虎口震裂了,貼上一塊膠布,手心磨出了血泡,咬牙堅持。中國孩子長得瘦弱,但幹起活來,能吃苦,捨得花力氣,常常受到伊萬諾沃市政府的表揚。毛岸英是整個兒童院的“孩子頭”,能吃苦在先,以身作則,受到了大家的尊重。
1942年5月,毛岸英用俄文直接給蘇聯最高統帥史達林寫了一封信,陳述自己上前線的要求。信中這樣寫道:“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國青年,我在您領導下的蘇聯學習了5年,我愛蘇聯就像愛中國一樣。我不能看著德國法西斯的鐵蹄蹂躪您的國土,我要替千千萬萬被殺害的愛好和平的人們報仇。我堅決要求上戰場,請您一定批准我的請求!”信後署上了自己的俄文名字“謝廖沙”,同時又注明“毛澤東的兒子毛岸英”。
信投出去十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碰巧,這時蘇軍政治部副主任曼努意爾斯基將軍到伊萬諾沃市來視察。因他在共產國際兼有職務,所以來到國際兒童院看望各國的孩子們。談話中,毛岸英又提出此事,可曼努意爾斯基故意轉移話題,避開他要求參軍的事。毛岸英靈機一動,便海闊天空,談起了日軍如何偷襲珍珠港、世界法西斯力量和反法西斯力量在軍事方面的對比、人心的向背等等國際大事。曼努意爾斯基將軍認真聽著,開始對毛岸英刮目相看,讚揚道:“行,謝廖沙,很有出息!你對戰爭的形勢、戰爭的進程有分析、有判斷,這說明你很關心世界大事呀!”
毛泽东与李讷、毛岸英、刘思齐在一起
一番話把將軍深深打動了,曼努意爾斯基不禁點點頭。毛岸英受到鼓舞,提出了“變通”要求:“將軍,我馬上就要讀完八年級,請您幫助我進軍校吧,我要學習軍事,掌握打擊侵略者的本領!”
曼努意爾斯基看毛岸英的決心這樣大,又想到上軍校畢竟不比上前線,便答應幫忙:“好!小夥子,你的精神感動了我,我同意你去軍事學校學習,你等著吧!”
“謝爾蓋·永福”
蘇雅士官學校是一所專門培養連隊士官生的初級軍校。在這裏,毛岸英參加了6個月的快速班學習。1943年1月,又進入培養中級軍官的學校--莫斯科列寧軍事政治學院學習。在這所學校中,學員主要是前線部隊的尉級軍官。毛岸英沒有上過戰場,算是個例外。在軍校,毛岸英於1943年1月加入了蘇聯共產黨。這時,他更名為“謝爾蓋·永福”。
那時,蘇聯紅軍已經打出了蘇聯國界。由於毛岸英一再堅決要求到前線去,蘇聯方面就派了一位大校軍官,陪著(實際上是擔任保護)毛岸英到前線蘇軍作戰的各個戰場轉了轉,但依然沒有讓他參加作戰。
俄羅斯國立現代歷史檔案館提供的一份右上角標注“絕密”字樣的檔案這樣顯示毛岸英的履歷:勇夫·謝爾蓋(謝爾蓋·永福,毛澤東同志之子),1936年到蘇聯,少年。1936年至1940年在波裏雅諾、後遷至伊萬諾沃市的國際幼稚園收養。1940年11月至1943年5月為:“恩格斯”列寧格勒軍事、政治學校學員,並極順利畢業。1943年5月至1944年8月為列寧紅軍軍事、政治學院學員並順利畢業於諸兵種合成系。1944年8月至11月,為白俄羅斯第二方面軍見習生。1944年12月至今為日丹諾夫資訊管理學院第二系大學生,學習成績為“良好”和“優秀”。
資料顯示,1944年8月到11月,白俄羅斯第二方面軍已結束了參與蘇德戰爭中蘇軍最大戰略性進攻戰役之一--白俄羅斯戰役,並進抵波蘭和東普魯士邊境,而當時毛岸英正是白俄羅斯第二方面軍的見習生。
俄羅斯歷史學副博士斯韋特蘭娜·科爾涅耶娃說:“見習生的身份意味著毛岸英沒有參與戰鬥,而是在戰地觀摩。”同時,她指出,毛岸英表現出色,曾多次要求參戰。筆者在毛岸英的入黨轉正推薦人蘇哈切夫斯基·米·彼、沃羅諾夫的推薦書翻譯件上看到有關文字:“謝爾蓋·永福同志待人謙恭有禮,對與德國法西斯入侵者進行戰鬥的蘇聯極為關注。……”
與毛岸英關係不錯的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同學陳祖濤說,毛岸英曾表示,因為自己在二戰期間要上前線的請求沒有得到滿足,因此不想錯過參加抗美援朝戰爭的機會。
後來在1950年,已經回國4年多的毛岸英陪李克農來莫斯科,就蘇聯對中國參加抗美援朝的武器援助問題進行談判。他還專門邀請陳祖濤和另一位同學、美國共產黨主席鄧尼斯的兒子季莫菲耶夫,一起到他住的當時蘇聯最高級的旅館莫斯科旅館見面,李克農安排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在席間聊及衛國戰爭時期的往事,毛岸英感歎說:“衛國戰爭時期,我幾度要求參戰,史達林不同意,最後只是到前線走了走,沒有和敵人面對面地作戰,實在是一大憾事。如今我國決定以志願軍名義入朝與美國糾集的聯合國軍作戰,這次我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到前線參戰的機會。”
毛岸英
1945年5月,蘇聯衛國戰爭取得勝利。史達林在莫斯科接見了毛岸英,並贈送給他一把手槍作為紀念。可以說,蘇聯的時光讓毛岸英對法西斯深惡痛絕,他儘管沒有直接參加蘇聯衛國戰爭,但是這場戰爭讓他更加清晰地理解了戰爭,在蘇聯的這段經歷也讓他樹立了人生的信仰和信念。
據當年曾經與毛岸英、毛岸青在蘇聯國際兒童院有過親密接觸的瓦洛加(中共早期黨員王一飛的兒子)回憶說:“應該說毛岸英當時在我們這幫中國孩子裏是一位可靠的、很有威信的大哥哥。當時我們很多人並不知道他是毛澤東的兒子,更不知道他們兄弟二人的傳奇生活經歷。但是我們都感覺到,謝廖沙將來一定是一位能夠做大事的人。他總是顯得很成熟,做事有主見,從不荒廢時間,不去外面撒野,老是在看書,想問題。”
毛岸英与刘思齐
1945年12月初的一天,一架蘇聯飛機飛抵延安。受蘇聯的指派,外科醫生阿洛夫和內科大夫米爾尼柯隨機抵達為毛澤東治病,同機到達的還有毛澤東的長子毛岸英。為了安全起見,毛岸英乘坐蘇聯飛機回國之事,當時並不被外人所知。
毛澤東聽說兒子也回到了延安,帶病來到機場迎接。毛岸英身穿蘇聯陸軍上尉軍服走下飛機,毛澤東走上前去,和快步走過來的兒子緊緊地握住了雙手。毛澤東看著兒子,帶著慈父的感情說道:“你長這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