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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珍回娘家小住毛澤東為何追去:一個人寂寞

  賀子珍(1909—1984),女,原名桂圓,又名自珍,江西省永新縣黃竹嶺人,毛澤東的第二任妻子;曾任共青團永新縣委書記,中共永新縣委、吉安縣委婦委書記;建國後,任杭州市婦聯主任,是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國共產黨優秀黨員,傑出的婦女先驅,1984年4月19日17時17分逝世,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1
  70年代的最後一個秋天,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踏進了她幾十年來夢牽魂繞的北京城。她來到了雄偉的天安門廣場,來到巍峨屹立的人民大會堂,心情十分激動。她來到毛主席紀念堂,親手獻上了一個1.5米的桃形絹花編成的花圈。她是誰?看看花圈的緞帶,我們就知道了。緞帶上寫著:“永遠繼承您的遺志”,“戰友賀子珍率女兒李敏、女婿孔令華敬獻”。
  原來,這位老人就是賀子珍。她曾同毛澤東一起戰鬥、生活了10年。
  她,是無愧於毛澤東戰友稱號的!
  1984年4月26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廣播了賀子珍逝世的消息。當天,北京各家報紙都刊載了新華社向全國播發的這則消息,並刊登了她的一張照片。從這則消息上看到,賀子珍的遺體告別儀式是簡樸的,也是隆重的,規格很高。黨中央的許多負責人都送了花圈。
  在賀子珍遺體火化後,中央派了一架專機,把她的骨灰運往北京。賀子珍的哥哥賀敏學,女兒李敏,女婿孔令華,以及他們的子女,護送骨灰到北京,安放在八寶山革命公墓。
  賀子珍終於走完了她那坎坷不平的一生。
  塘邊結友情
  1909年農曆八月十五,正值金秋爽朗、桂花飄香的季節,在井岡山東麓的永新縣,一個女孩子降生了。喜悅的父母看著這個眉眼長得十分俊俏的女兒,商量著要給她起個好聽的名字。媽媽觸景生情地說,就用桂花和明月作她的名字吧。於是,父母就給她起了個嬌滴滴的名字桂圓。
  上學後,桂圓嫌這個名字太軟綿,便把名字改為自珍。後來,她上了井岡山,與毛澤東結婚,婚後,她請毛澤東為她起個名字。毛澤東說:“不必了,自珍這個名字很好。”在中央蘇區,賀自珍同古柏的愛人曾碧漪一同為前委保管檔,她把自珍寫成子珍。於是,賀子珍這個名字就沿用下來。
  少女時代的賀子珍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兒,大大的眼睛,烏黑而明亮,皮膚白嫩,身材苗條,熱情活潑,被稱為“永新一枝花”。少女時代無憂無慮的生活,給她一生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賀子珍的老家就在井岡山下。險峻的井岡山,多少年來一直是綠林好漢出沒的地方。賀子珍從小就聽到過許多關於井岡山的英雄好漢打抱不平、周濟窮人的故事。她家有很多的書,而她最愛看的要算是劍俠小說了。那時在她的腦海裏,縈繞著的常常是一些劫富濟貧的思想觀念。
  賀子珍幼時跟妹妹同在永新福音堂小學讀書。她是永新縣福音小學最早參加革命活動的學生之一。1925年,她15歲時,共產主義的學說,俄國革命的成功,以及中國也有了共產黨的消息,不斷地傳進永新縣。賀子珍被這些新的消息、新的思潮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置“男女有別”的古訓於不顧,主動結交那些到省城讀書的青年學生,傳閱新書新報,參加縣城左派學生舉行的孫中山紀念堂,領導班上的學生造學校女傳教士的反,並加入了青年團。
  1926年7月,廣東國民革命政府開始北伐,大革命進入了高潮。賀子珍就是在這個革命高潮中,成為一名中共黨員的。她入黨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參加永新黨組織開辦的政治夜校。不久,北伐軍到了江西永新,成立了國民黨永新縣黨部。賀子珍加入了國民黨,以跨黨分子的身份參加了縣黨部的領導工作。她是永新縣第一任婦女部長。從此,16歲的賀子珍離開了學校,開始了以革命為職業的生涯。1927年,永新縣成立了中國共產黨的臨時縣委,賀子珍的哥哥賀敏學、妹妹賀怡,都當選為縣委委員,在永新縣一時傳為美談,人稱“永新三賀”。
  不久,永新縣的右派奪了權,大肆抓捕共產黨員。一些逃出來的共產黨員聯絡了袁文才、王佐等領導的寧岡農民自衛軍,發動了永新暴動,攻下了永新縣城。反動勢力開始向永新反撲。賀子珍帶領一支赤衛隊守永新縣城南門,擊退了敵軍一個特務營的進攻,繳獲了一百多支槍。戰鬥結束後,賀子珍在戰鬥中兩槍撂倒兩個敵人的事蹟傳開了,人們說她是“神槍手”,“百發百中”,“雙槍女將”。
  後來,敵人又向永新開始了更猛烈的反撲。暴動隊伍不得不撤出縣城,向井岡山進發。賀子珍是永新縣向井岡山撤退的許多共產黨員中唯一的一個婦女,也是向井岡山撤退的隊伍中的第一個女兵。
  1927年10月,毛澤東率領秋收起義的隊伍來到了井岡山。經過兩次談判,井岡山原有武裝隊伍的領導人袁文才、王佐決定請毛澤東上山,共商大計。約定的這天到了,毛澤東只帶了五六個革命軍主要領導幹部,朝步雲山的房子走去。毛澤東身穿一套破舊的灰布中山裝,脖子上結著一條1寸多寬的紅領帶。他高瘦的身材,顴骨突出,頭髮很長,皮膚較黑,神色雖顯得有些疲勞,但雙眼仍炯炯有神。當看到山上迎候的人群時,毛澤東加快腳步上前,同袁文才、王佐等握手,並向他們介紹了同來的幾位戰友。袁文才、王佐也把山上的戰友一一介紹給毛澤東。
  當袁文才指著一位17歲的姑娘向毛澤東介紹時,毛澤東沒料到在井岡山上如此艱苦的鬥爭環境中會有這樣年輕的姑娘,並且是在“頭面人物”之列,所以感到十分驚訝。更沒料到,這次會見將會成為溝通他們未來生活的引線。
  “她是永新的幹部,叫賀子珍。”袁文才說。
  “我還以為她是你的女兒,或者是哪位同志的家屬呢!”毛澤東爽朗地笑著說。
  袁文才繼續介紹說:“別看她只有17歲,去年就加入了共產黨,也算是老革命啦!”
  賀子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毛澤東走上前去握住賀子珍的手說:“很好,很好,以後我們一起戰鬥吧!”
  這次商談很成功。毛澤東率領的革命軍,從此在井岡山立住腳跟,同袁文才、王佐的隊伍開始了共同的戰鬥生活。
  初上井岡山,毛澤東因為腳傷住在步雲山養病,以後又搬到茅坪的八角樓。八角樓與袁文才的家只有幾步之隔。這為毛澤東與賀子珍的接近和熟悉創造了便利條件。毛澤東進進出出,晚上到茅坪河邊散步,或者坐在楓樹旁邊找人談話,經常要經過袁文才的家。那時賀子珍瘧疾初愈,身體虛弱,有時就坐在袁文才家門口曬太陽。毛澤東經過這裏只要看到她,就走過來同她講幾句話,問她身體恢復得如何等等,態度非常和藹親切。閒暇時,毛澤東就坐下來,同賀子珍聊聊天。從這段交談中,毛澤東漸漸得知了賀子珍的身世,而賀子珍也進一步瞭解了毛澤東的奮鬥經歷。毛澤東佩服賀子珍的革命精神,對她產生了好感。賀子珍也非常敬仰毛澤東。
  1928年6月,紅軍第三次打下永新後,賀子珍帶領工作隊到永新西鄉塘邊村,打土豪分田地。不久,毛澤東也帶領一部分戰士來到塘邊村,他們又相遇了。
  那時,根據地剛建立,如何合理地分配土地,沒有一個統一的章程。為此,毛澤東決定制訂一個統一的土地法。他一面自己親自跑了永新的幾個鄉進行調查,一面聽取賀子珍和工作隊同志們的彙報,並不時向他們提出問題。賀子珍常常為回答不出毛澤東提出的問題而感到局促不安。每當這時,毛澤東就和顏悅色地對賀子珍說:“調查研究是一種學問,學一學也就會了。”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責備。隨後,毛澤東又結合自己多年的體會,通俗地講解調查研究的方法。賀子珍細心地聽著。這一套的學問,她想都沒有想過。她深深體會到,在毛澤東身邊工作,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對自己的工作能力的提高大有好處。
  賀子珍對毛澤東產生愛慕之情,是從“塘邊遇險”開始的。
  一天,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山林的寂靜。一支地方保安隊向塘邊村襲來,揚言要捉拿毛澤東。此時,毛澤東同賀子珍正在一起分析調查材料。賀子珍感到有些緊張,因為駐在附近的紅軍連隊和毛澤東的警衛班都到各個莊子做群眾工作去了,一時無法集中。
  怎麼辦?賀子珍焦急地抬頭看了看毛澤東。只見毛澤東一動不動,慢條斯理地仍舊抽著他的煙。在這種情況下,毛澤東的頭腦非常冷靜。他在考慮對策。他認為,在不知敵人底細的情況下,冒險的仗不能打,於是立即決定:“通知群眾,馬上撤離!”
  敵人進村後找不到人,知道這裏有了準備,趕緊退回去了。
  在戰火紛飛的戰爭年代裏,這雖是一件極平凡的小事,但是,在賀子珍的生活中,卻是一次關鍵性的、具有決定意義的事件。她親眼看到毛澤東在危急時刻的那種處事不驚、沉著果斷、鎮定自若的革命家氣質,內心的仰慕之情油然而生。如果說毛澤東與賀子珍見面初期是同志關係,那麼,自從塘邊遇險後,他們的關係則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已遠遠超過了同志之間的那種友誼。
  這時的賀子珍,婷婷玉立,秀氣的瓜子臉上閃爍著一雙大眼睛,楚楚動人。年輕姑娘的心事是從來不輕易外露的。她平時那種落落大方的神態變了,見了毛澤東,胸口怦怦直跳。
  有一次,賀子珍外出辦事回來,正準備走進毛澤東的房間,卻見他正在伏案寫著什麼,便一聲不響地倚在門檻上,深情地注視著。不知過了多久,毛澤東停筆沉思,一抬頭,正遇上賀子珍那雙熾熱的眼睛。心有靈犀一點通。就在這一瞬間,雙方都意識到了那個意思。
  賀子珍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極不自然地撫摸著自己的上衣鈕扣。毛澤東打破了沉默。他招呼賀子珍坐下,用他那滿口湘音的韶山話溫存地講起了自己的身世和經歷:我已經34歲了,結過婚,妻子和3個孩子都留在湖南老家了。講到這裏,毛澤東神色黯然地說,我與他們失去了聯繫,遠隔千山,杳無音訊,不知他們是死是活。毛澤東還說,他聽到妻子楊開慧的多種傳言,有的說她被國民黨抓去了,有的說她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知是真是假。
  毛澤東的真摯和坦誠深深地打動了賀子珍。
  那天,他們談了很久,談得很投機。不同的經歷,不同的身世,在他們的心靈上引起了共鳴,兩顆心不知不覺地融匯在一起了。
  賀子珍看到毛澤東工作繁重,生活沒有人照顧,便默默地承擔了這一任務。這時候,她除了敬佩、同情毛澤東外,又加上了更多的憐愛之情。心心相印,兩情繾綣,在患難中他們確立了愛情關係。
  井岡浪漫曲
  自那次塘邊村遇險後,毛澤東與賀子珍又工作了一段時間,兩人終於結合在一起了。
  他們的婚事辦得很簡單。熱心的袁文才做了幾個菜,大家熱鬧了一番。他們的全部家當就是兩人的背包和身上穿的幾件衣服。最有紀念意義的是賀子珍花了幾天功夫在煤油燈下一針一線給毛澤東縫製的一個大挎包,它傾注了賀子珍對革命的赤誠之心,凝結著她對毛澤東的深情和對美好姻緣的良好祝願。後來,這個挎包成了毛澤東必不可少的辦公用具,行軍、作戰,毛澤東都背在身上,一直伴隨他取得保衛井岡山的偉大勝利。
  婚後,毛澤東與賀子珍相敬相愛,相互關心體貼,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不久,毛澤東要帶一個營的兵力去接應到湖南征戰的大部隊。臨行前,毛澤東滿懷信心地對賀子珍說:“等我把大部隊接回來,就給你寫信,你再回井岡山來。”很快,毛澤東迎接紅軍大隊回到井岡,他惦記著賀子珍,第二天就寫了一封信,要賀子珍馬上上井岡山。誰知這封信送到永新縣委,當時的縣委書記劉珍想讓賀子珍在永新多做些工作,就把信扣下了。
  賀子珍早已聽說毛澤東和大部隊回到井岡山的消息,心裏非常高興,很想早日回井岡山看望他們。可是左等右等不見毛澤東的信,她感到奇怪,又不好意思問,更不能擅自行動,只得耐心等待。
  毛澤東把信發出一個多星期,卻不見賀子珍來,而且連回信也沒有,不禁起了疑心:是不是出事了?他連忙給劉珍寫信,詢問賀子珍的情況。劉珍一看,再也拖不下去了,於是把毛澤東的信交給賀子珍,並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賀子珍終於又回到了毛澤東的身邊。小別重逢,加上得勝歸來,毛澤東滿面笑容。他詳細詢問了賀子珍在他走後做了些什麼工作。賀子珍把主要的事情一一講述了一遍。毛澤東聽後,高興地說:“你進步了,獨立工作的能力比過去強了。劉珍同我開個玩笑,扣住了我的平安家書,害我虛驚一場,還以為再見不到你了。以後你不要到永新工作了,你到那裏,他們又不放你回來了。”後來,賀子珍確實沒有再回永新去,就留在寧岡工作了。
  賀子珍從永新回到井岡山後,同毛澤東住在茅坪攀龍書院的八角樓裏。攀龍書院是當地紳豪為教育本族子弟而建造的一個學堂。因為這座樓的樓梯頂上用明瓦鑲嵌了一個八角形圖案,因此得名八角樓。毛澤東同賀子珍住在樓上,朱德和夫人伍若蘭住在樓下。樓上有一個小廳,兩家人就在這個小廳裏吃飯。
  毛澤東和賀子珍住的那間屋子很小,陳設十分簡單。一張書桌放在臨窗的地方,桌上那盞小油燈,晚上的光亮從窗櫺上透射出去,便是人們所說的“八角樓的燈光”。八角樓前有條小河,對面則是一片楓林,毛澤東經常在工作之餘或晚飯後,到河邊散步,有時也在楓樹下看書、休息。不過,賀子珍很少同毛澤東一起散步,一起出門。這倒不是他們不想這樣做,而是考慮群眾影響。
  有一次,毛澤東要到下麵視察工作。臨行前,毛澤東柔聲地提出一個請求:“我要走了,你送送我好嗎?”賀子珍答應了。馬夫牽著馬走在前面,他們兩人在後面慢慢地跟著,一面走,一面談話。走了一段之後,毛澤東忽然說:“我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說完,就馬上走了。
  賀子珍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得按照他的意思,繼續往前走去。沒走出多遠,迎面遇到一個拄拐棍的傷患,賀子珍又往前走,看見毛澤東果然在前邊等著她。毛澤東迎上來解釋說:“剛才要經過紅軍醫院,我們走在一起,怕影響不好,所以我先走了一步。”賀子珍理解地點點頭。
  自從賀子珍回到井岡山後,便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她的工作任務是,照顧毛澤東的生活,當他的生活秘書和機要秘書,並為前委和湘贛邊界特委管理機要檔。
  賀子珍參加革命後,在槍林彈雨中過慣了,個性很強,現在工作性質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成天呆在屋子裏,保管整理檔,她感到彆扭極了。開始的時候,她很生氣,甚至覺得自己挺倒楣,要不是同毛澤東結婚,也不會當秘書。長征到達陝北以後,她之所以那麼堅持要求到蘇聯去學習,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學習提高,獨立地擔負起更多的工作。這當然是以後的事了,但這種思想,從她開始當毛澤東的秘書時起,就存在了。那時她心裏不高興,甚至同毛澤東鬧起了彆扭。
  毛澤東看出了賀子珍的心思。他耐心地說:“你好不懂事。你知道這個工作有多重要嗎?我們同中央的聯繫,中央對我們的指示,上傳下達,都要通過你。你把秘書工作做好了,不光是對我的工作的支持,也是對特委、前委工作的支持啊!”毛澤東注視著妻子略帶慍色的臉,輕輕地說:“再說,我也離不開你啊!”
  真摯的話語,使賀子珍心動了。儘管仍有些情緒,但她還是默默地“上任”了。
  幾十年後,賀子珍回憶起她和毛澤東初期的這段生活時,說:“毛澤東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他的性格有豁達豪爽的一面,也有溫情細緻的一面。記得在1930年,紅軍一舉攻下吉安後,我從陂頭來到吉安與毛澤東會合。
  在吉安,我與分別兩年多的父母親和姐妹相逢了。我想到爸爸媽媽那裏住幾天,同毛澤東商量,他也同意了。可是,我在媽媽那裏剛呆了半天,毛澤東就來了,媽媽一看這情形,趕快給我們做了幾樣可口的飯菜,當晚便讓我們回去了。出門後,我問他:‘不是說好我在媽媽這裏住幾天,你怎麼來了?’他笑著回答:‘我一個人挺寂寞,正好下午沒什麼事,就來看你了。’他就是這樣一種性格的人。”
  在井岡山,要看到報紙很不容易,賀子珍擔任秘書工作後,就把搜集報紙作為自己的一項重要任務。為了能夠搞到儘量多的報紙供毛澤東閱讀,她費盡心思,為毛澤東搜集了各種報紙,提供給他作決策時參考。毛澤東看報紙看得很仔細。對有參考價值的材料,他常常在上面打個記號。賀子珍等別人都傳閱了,再按照毛澤東作的記號,剪下來,貼到本子上,分類收藏起來,以備隨時翻閱。有時候,毛澤東特別忙,或者有事外出了,看報,賀子珍就把新到的報紙仔細看一遍,把那些她認為重要的圈出來,在重要的句子下麵打上紅杠,供毛澤東閱讀時參考。每逢毛澤東看到有特別價值的剪報時,便流露出興奮的表情,高興地誇獎說:“好!好!”
  紙張在井岡山是稀罕的東西,剪過資料的舊報紙,還要派很多用場。賀子珍把沒有字的報紙邊裁下,作為寫字用紙,其他作為抽煙的捲煙紙。井岡山許多同志,包括毛澤東,抽煙都是用舊報紙卷的。
  除了搜集、整理報紙,賀子珍經常還是毛澤東文章的第一個讀者、聽眾和抄寫者。毛澤東常常工作到深夜,乃至天明。每當這時,賀子珍就坐在一旁,或幫助抄寫、看書,或與他一起討論。因為賀子珍是在井岡山地區長大的,對這一帶的情況比較熟悉,因而,毛澤東寫文章時,遇有不清楚的或不懂的地方,就隨時向賀子珍詢問,從中瞭解一些情況。賀子珍則熱心回答,如有自己不清楚的,就記下來,去向熟悉情況的同志瞭解。
  井岡山的生活是艱苦的。賀子珍同毛澤東同所有戰士,吃一樣的飯。毛澤東愛吃辣椒,賀子珍有時為他從老鄉那裏買到一點,就是奢侈品了。那時由於蔬菜吃得太少,毛澤東大便乾燥秘結,拉不下來,腹脹難受。賀子珍步行40多裏,向醫生借了個大便通氣管,把肥皂放在溫水盆裏,像磨墨一樣在臉盆四周磨擦著,直到把它全溶解了,然後用管子插入肛門,把肥皂水灌進去。用這種辦法,緩解了毛澤東的便秘。
  毛澤東白天爬山察看地形,晚上聽取彙報,深夜還要寫檔,一天只睡幾小時,飲食又太差,頭髮長,顴骨突出了,賀子珍把警衛員和勤務員召集起來,要大家想辦法,出主意,改善毛澤東的生活。隨後又身體力行,不是摸田雞,就是捉魚蝦,使毛澤東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能嘗到點葷腥。
  從1929年下半年到1930年底,毛澤東一直轉戰贛南、閩西和廣東,他對賀子珍說:“戰鬥頻繁,你不用跟著我轉來轉去了。現在有了一點條件,你去學習一下吧。”賀子珍高興極了,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於是她進了福建上杭的師範學校,讀了一年左右。蔣介石對根據地發動了第一次“圍剿”後,賀子珍回到總前委,跟隨著毛澤東進行反“圍剿”的鬥爭。
  第三次反“圍剿”的一次決戰,在興國縣的高興圩進行。一顆炸彈在賀子珍及古柏的夫人曾碧漪身邊爆炸,兩人當時都失去了知覺。等她們蘇醒過來趕上隊伍時,已是第二天黎明了。毛澤東看到她們平安歸來,又驚又喜,詼諧地說:“通訊員向我報告說,親眼看到你們被炸彈炸死了。我還打算戰鬥結束後,為你們開個追悼會。你們這是人回來了,還是鬼回來了?”在場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賀子珍說:“我們不但人回來了,檔箱也平安回來了。”

事後,毛澤東對賀子珍說:“我還以為這回連你的屍首都找不回來了。敵人要是認出這是我的老婆,還不拿你的頭去領賞呀。”

 来源:华声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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